与誰

平平无奇码字人

长夜漫漫,不知始终。
梦中所见,不知几世。

【钟空】芒种·洞天

       ◆补档,我流钟空,原作pa,全文5k,已结婚同居

  ◆二十四节气收集进度:5/24(前文见合集)

  ◆summary:钟大爷帮空空装修尘歌壶 




   

 

   

 

   

 

   

 

   

 

  


  1.


  今日往生堂无事,钟离想起空的尘歌壶还没布置妥当,便拉着少年进壶。少年大概是从书上照猫画虎学了几处布置,外景布置地也算马马虎虎。他在洞天里转了几圈,最终在葡萄架边上停了下来,隔着一片葱茏的绿藤眺望后峰飞湍的瀑布。


  “外景不错,我们去屋内看看吧。”


  空正给派蒙擦去嘴角的糕点碎,听闻此话,一下没控制好力道,给派蒙脸上捏下个红印子,连忙又揉了揉。


  “那个、先生……房间里面还没准备好。”


  “无妨。”


  空反复强调,他日日在外奔波,外面的景致还能照着璃月山水模仿一二。家居装潢他是一窍不通。钟离点头应下,自觉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当他推开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苦笑。


  屋子正中间摆着张餐桌,上面杂乱堆放着几盆花草,盆侧落满了土渣,像是刚刚从地里拔出来插上的。


  右边倒是像模像样地摆了两排书架,挂了几张字画,又放了张高背椅子,依钟离所见,这大概是少年挂画时踮脚用的。


  左边则是个屏风隔出个小角落,待钟离绕到屏风后面去,发现窗边竟然摆着张床,床边垫了张西风骑士团样式的地毯。床头紧巴巴的塞了张却砂木茶几,床尾又偏偏摆了一盏蒙德的路灯。


  床上甚至还躺着三只猫咪,正懒洋洋地在晒太阳。


  “前几天从仙灵那里抱的几只。”空讪讪笑着,拎起一只橘猫塞到钟离怀里,“这只橘的最胖,手感最好了。”


  钟离接过肉乎乎的猫,顺了两下毛。那橘猫没有辜负一身毛色,长得着实有分量,可此时一下被打搅了清梦,还塞进了陌生人的怀抱,不免有些脾气,于是毫不给面地从钟离的怀里跳回空身上。少年连忙接住这只不安分的家伙,又放回床上。


  “怎么把床在这里?”


  “这里能晒到太阳。”空比划了一下床铺。“早上太阳从外边儿升起来的时候就不用担心睡过头了。”


  “虽说这样确实方便,但依我看还是得换个地方。”


  空望着那一团三只黏在一起的猫咪,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这里也不错,猫也挺喜欢在这里晒太阳。”


  钟离无奈叹口气,拍拍小金毛的后脑:“要是睡在这里,阿圆可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2.


  东南厢房被用作了厨房。炉灶安在窗边,一人多搞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仙力保存的瓜果。边上还支了张太师椅。


  空拍了拍椅背:“给你准备的。要是你觉得做饭的烟火呛,还可以在这里支个屏风。我原本想换个和万民堂一样的灶台,可想想还是觉得没什么区别,就用了这个普通的灶台。剩下空着的地方……我还没想好,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钟离摸了摸太师椅,是他平时惯用的样式,又抬手把边上的窗户支起来,瞧了眼外面的景致,满意地点点头:“待我稍晚些再做考量。”


  两人又转去对面厢房。钟离开门时便愣住了,倒不是因为房间布置得过于糟糕,恰恰相反,这是几个房间中装潢最漂亮规整的一个,唯独有一点——这是个蒙德风格的办公室。


  “这是……?”


  “留给蒙德的朋友。”


  钟离扫了两眼便从屋内退了出来。


  “稍晚些阿圆会把清琼岛开启。蒙德风格的装潢放在那里会比较合适。这方洞天毕竟是璃月的模子,里面放上蒙德的装潢多少有些不着调。”


  他大步走向对面一侧的房间,空连忙追过去挡在他面前。


  “先生、先生!这剩下一个真的没什么好看的了。”


  “前面都已看过,无妨。”


  钟离捏住少年的下巴,在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然后将人揽到一边推开了门。


  屏风。屏风。屏风。一屋子的屏风。


  钟离眉毛一挑,含笑看向少年。空转头咳嗽两声,解释道:“阿圆认死理,仙力不够就一个字儿都不多给我。我看这个屏风占地少,仙力又高就多做了几个。”


  “足足二十四个。加上外面一个,二十五个。”


  空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我大概知道要如何修整了。今日先去寻些材料来吧。” 

 

   

 

   

 

  


  3.


  轻策庄。


  “哟,你来啦。”


  空的才刚走到亭子边上,若心见着空来,连忙站起来招招手把人唤到身边。空迎了上去,搀住老人坐下。


  “我今天来找些竹子置办家具……奶奶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你来这里看我那就是一顶一的好事啦。”若心拍拍他的手背,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前些日子我得了些好茶叶,就放在后屋的柜子里。之前一直没想起要喝,今天啊正好你来,帮我沏点出来,一起尝尝鲜怎么样?”


  “行。”空看了眼钟离,奔向后屋。


  等他走远了,若心才又开口问:“我听说,你们谷雨结婚了?”


  “嗯。我们看那天日子不错,就定了。”


  “这样啊……空这孩子你和他相处这么久,该了解的也了解了。我就说点平时没提过的。”若心叹了口气,“从海灯节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孩子看着没心没肺,要让他帮忙做什么就做,其实心思深得很。我老婆子虽然不知道他在惦记些什么,但我知道他不管在惦记什么都不会想起害人,对你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好。”


  “你可别辜负他了。”


  空在惦记什么,钟离可比谁都清楚,便坦然答到:“绝不辜负。”


  听到这句回答,若心满意地点点头。这个青年看着年纪也不大,但几次接触下来却能感受到他行为持重。能不假思索地说出这番话,想必是思量过的。


  随后,若心便放开了话匣子,从他们如何认识又如何表明心迹到最后如何结婚,都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要嫁女儿了。


  “嗯……我也问得差不多了。哎,这人老了就是啰嗦,难为你陪我说这么久话了……行,我也得下去接小孩了。”她站起身,指了指后头那片竹林,“那里的竹子还不错,你们需要的话,就从那儿拿点走吧。”


  “山路陡峭,不如我送您下去吧。”


  “不必了。这山路啊,我都走过多少年了,闭着眼睛我都能走下去。一个人就行啦。待会儿啊,那些小家伙要是看见空了,肯定又要闹着让他陪他们玩呢。记得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换条路,可别让他们给碰见啰。”


  说着,若心便独自出了亭,慢慢往山下走。


  空这才抱着茶叶罐从后屋跑过来,问:“若心奶奶去哪儿了?”


  “她去接孩子们了。”钟离虚空一窝,唤出一柄长枪往后走去,“老人家说,这片竹子可以拿。”


  “那先生看着拿点就好。不过……刚刚她和你说了什么,我刚刚在后屋看你们说得开心,都没敢过来打扰。”


  “她问我婚后待你如何。”钟离把问题反抛给少年,“你觉得,我婚后待你如何?”


  空认真答道:“先生待我那当然是一等一的好。”


  换做是别的人,多半不会得到这种耿直又诚恳的回答。或许因为他初来提瓦特,总带着如初生幼儿般的好奇与热诚。不知怎的,少年一本正经的表情让钟离忍不住笑起来。


  空在亭子里烧水泡茶,盘算着若心回来之后正好能喝茶解渴。可泡着泡着,目光就被钟离给吸引了过去。只见这位客卿手持长枪横扫几杆翠竹,带出破空声响,那竹子便应声倒地,即便他已经许久没有动武,但眼下仅提着一杆长枪,依旧有不动如山的气势。


  又砍下几根竹子,钟离察觉到背后目光,回头问:“不来帮忙吗?”


  空做殷勤状,朝他献了杯茶:“先生的枪法气势如虹也生得好看好看,在下想多看两眼。”


  钟离被这俏皮话给逗乐了,收起长枪接过茶润润嗓,道:“差不多了。”


  收拾好东西,两人从另一头慢悠悠地散步下去。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一阵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是若心奶奶。”空神秘地拍拍钟离肩膀,“听说过她以前也是个红极一时的名角,钟离先生可曾听过?”


  “我在璃月许久,自然听过。她年轻时候也是璃月戏曲一绝,”钟离闭眼轻轻哼了两个调,“哪怕多年未登台,还是能够听出功底……只可惜,岁月不饶人。”


  “钟离先生先生听了那么多戏,会唱吗?”


  钟离愣了一下:“平日里都是我听别人唱,自己唱倒是没怎么试过。”


  “那就试试?”


  “现在吗?”


  “来一个嘛。来一个嘛。”空蹦跶蹦跶到了钟离跟前,面朝着他倒着走路,满脸讨好地笑着。


  钟离难得露出点为难的表情,半晌才开口。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4.


  龙脊雪山。


  在空印象里,这里的大雪从未停息过。两人在这里站了还没一会儿,身上就落了一层薄雪。寒风一挂,他直打了个哆嗦,连忙搓了搓裸露的手臂,随即一件大衣就盖在了他的身上。


  “要是烟绯在这就好了。”


  “那孩子在用火这方面天赋异禀,在雪山上能有不小功劳。不过,即便是有她同行,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穿点衣服。腰腹受寒,易染疾病。”


  “我砍些树,活动活动就好了。”


  空显然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前些日子受凉病倒的事情,此刻已经忘了个干净。他把肩上的大衣又塞回钟离手里,跑去对一片松木林大展身手,还顺道收获不少松果。随着他的挥砍,松树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少年懒得闪躲,身上又也沾了不少冰碴。


  钟离跟在他身后想用玉障挡住落雪都,难以跟上他上窜下跳的动向。于是等空收集的完松木,他已经被裹成了半个雪人。青年不想这人又病倒,立即带着他往山下走,一边还帮他把身上的雪拍下。


  而空显然没明白这位老父亲的担忧,絮叨着:“以往来这里找阿贝多的时候我会带上点御寒的东西。要是没有的话我就会借他锅子做点稠汁蔬菜炖肉。虽然说阿贝多给我准备挺多放热瓶,但我还是觉得喝汤管用些……”


  钟离动作一顿,然后明显加重了手劲。


  “嘶……那个……刚才在轻策庄里,劳作的人比起往日多了不少,还有些我在璃月港见过的人在活动。”空扯住了钟离的手,“最近是什么日子吗?以往没看见过这么多人。”


  青年这才停下,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答道:“今日是第九个节气,芒种。这一天正好是收麦种稻的日子,两种作物都有芒,故称芒种。“


  他拉过空的手,在掌心轻轻划出个芒字,又继续说:”又因是农忙时,所以民间也有称忙种。”


  末了空要抽回手,钟离又攥了一下才松开。空索性把指头伸入青年指缝间,十指紧扣住。钟离手比空的大了不少,能将少年的手严严实实包起来。空捏了捏他手掌,钟离又也捏了回去,两人你来我往地捏起来。


  谁也不使劲儿,只是轻轻捏下,又松开像是在呼唤。


  ——在吗?


  ——在。


  这两人实际年龄比外表不知道要大了多少轮,眼下却像对寻常的恋人牵手散步,玩些毫无意义的小把戏。


  空笑道:“先生,这样有点幼稚。”


  “偶尔幼稚一下倒也不错。” 

 

   

 

   

 

  


  5.


  最后一处是渌华池。


  空见了棵树就要砍下去,钟离连忙拦下:“这里的树木都有灵气,还是让我来挑选取合适的来取材。”


  少年挽了个剑花将剑背回身后,撇撇嘴:“那不是只有你一人在做事了?从前送仙典仪时候我可做了不少事情,何况这是我的尘歌壶。”


  “那时是你请我帮忙筹备典仪,如今是我主动帮你打点洞天,自然不同。倘若你真觉得无事可干,那不如想想如何犒劳我?”


  空跟在钟离身后将这句话想了又想,半晌才回味出来什么意思。蒙德那位研究丘丘人语言的小女孩委托他去验证翻译出来的丘丘人语言,总拉着他漫山遍野追着丘丘人跑,每天蒙蒙亮就出门,月亮到了头顶时才回府睡觉,已经多日没给钟离开灶做饭了。


  少年瞧见地上落了一枚还沾着湿气的松茸,忙捡起问:“先生今晚吃黄油松茸还是酿肉卷?”


  钟离没回头,所以空没能看见他眼中的笑意。


  “都要。” 

 

   

 

   

 

  


  6.


  收集完之后,他们便回了尘歌壶中。正好将近饭点,空去准备大餐犒劳客卿,而钟离则将那的“太屏间”收拾出来,要留作卧房。


  这顿晚饭钟离吃得非常满意。从前他喜欢往万民堂吃饭时,只是觉得香菱掌勺的时候太少,时间也不固定,难得碰上。如今习惯了空的手艺才意识到,日日能吃到更是麻烦。毕竟已经养成了习惯的当做默认的事务,还需要再三给人吩咐,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饭后,钟离领着空进新卧室。


  “看看吧。”


  “那些猫儿的床没动,以后派蒙可以同它们一起休息。以后我们就睡这里,所有布置都是按照传统的璃月样式,倘若你有什么喜欢的装点可以再置换。衣柜里我已经放了些衣服,冬衣我都收拾在了底层。你觉得如何?”


  “我很喜欢。”空扯了扯床边的架子,悬着一块红绸,“话说这东西像是拜堂的摆设。”


  “这就是拜堂的摆设。”


  他摸着垂下的丝绸,只觉得顺滑的不得了,连打结似乎都会从另外一头滑出来。


  ——这样的东西,能捆住什么呢?


  空忽然想起这东西是成亲时用的,脑中闪过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登时有些红。虽说两人之间有些这样的想法自然正常,但这样的念头对他这种并无多少经验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开放。但他还没来得及找出合适理由逃离现场,红透的耳朵已经将那点念头出卖给钟离。


  钟离站在他身后,轻而易举地抱住少年的身躯,轻轻按在怀里。他一手圈住腰,另一手便能摩挲每一处想要触碰的肌肤。紧贴着距离让两人的呼吸加重许多,而青年并没有继续,只是这样抱着空。


  “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和拜堂相关的事?” 

 

   

 

   

 

  


  7.


  次日空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懒洋洋地爬起来后,他自觉去厨房做饭。想起昨晚吃的一桌子山珍海味实在有些腻味,决定熬些粥喝。看火等粥时,他支起窗户,正看见钟离正飘在空中移动着洞天内的景致。果然是活久了的神仙什么都会,虽然只是简单的改变了一些石块的位置,但是洞天的景致比从前看着的要顺眼不少。


  “先生早。”


  现在已过了巳时,算不上早。钟离本要这般回答,又想起自己才是那罪魁祸首,又改口道:“早。这是在做什么?”


  “熬粥。养养胃。”空堆笑看着他,“钟离先生日后能把海岛也设计一下吗?以后这里住腻味了还能换个风景……”


  “海岛我就不献丑了,我对蒙德的事务了解并不多。况且我一向不大喜欢海鲜,这个还是免了吧。” 

 

   

 

   

 

  


  8.


  不过,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钟离先生真的不了解蒙德风格的设计吗? 

 

   

 

  粮仓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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